十方電視月刊

【高僧傳奇】 弘一大師    第十集

[2021/03/01]

 
叔同利用清明假期回上海看望誠子,藉機會跟誠子說明白想要出家的心願,但是面對用情至深的誠子,任誰都不願意傷害她,更何況是叔同。隨著假期即將要結束,叔同會在臨別時說出這個決定嗎?

與誠子分離
正當誠子要向叔同問個明白時,叔同也正好有話要對誠子說:「你贊成我學佛嗎?」誠子點頭表示贊成。叔同反問說:「是出自內心嗎?」
誠子又再次點頭。叔同說:「既然你真心贊同我學佛,也認為我做的事情是對的話,就請相信我。也許今生不能獲得什麼?這不是一種馬上兌現的工夫。」誠子眼角滴下淚來並打斷叔同的話說:「我們之間的事只有老天爺知道!」叔同接著誠子的話說:「你知道嗎?一個倔強想要學佛的人,很可能會一世苦行,走上出家的那一條路。」誠子臉色一變,身體微微顫抖,歇斯底里般說著:「你現在是一名居士,就已經足夠了,在家學佛,我也不會阻攔你。你看!有這麼多的在家居士也不會想要出家呀!」叔同反駁說:「在家學佛的人很多,相對牽絆也多,既然要徹底學佛,就要捨棄牽絆!」誠子淚眼婆娑,哽咽地說:「我是你的牽絆,你終於說出口了,我從頭到尾都是你的牽絆,原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成為你人生的絆腳石,你現在嫌棄我了,想把我一腳踢開嗎?說穿了在你心中我只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,得不到主人的寵愛,就如糟糠一般隨便丟棄,你滿口仁義道德,口口聲聲說會照顧我一輩子,現在為了出家,就像是割毒瘤一樣,把我除之而後快!」叔同緊握誠子雙手,眼睛盯著誠子說:「我生生世世都不會遺棄你,我出家得道之後,第一個就先度你!」誠子甩開叔同的手,用嚴厲的眼神對著叔同說:「我期待著你!」「你吃素,我可以跟你吃素,若是你決意要出家,不如先毀了我!」叔同看見誠子已經瀕臨崩潰的狀態,上前安慰誠子說:「你不同意我出家,好,我絕不出家!」誠子推開叔同說:「算了!不用安慰我了!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你李叔同決定的事,我能有說不的權利嗎?你過去為了我們的感情,背叛了你的妻子;可想而知,你一定會為了出家而背叛我們之間的感情。我們十年的夫妻關係,只不過是鏡花水月,過眼雲煙罷了!我早該要覺醒的,是我一直欺騙自己、安慰自己,自從跟你在一起那一刻開始,我只不過是你的附屬品,既然我是你的牽絆,不如藉這個機會我們斷個一乾二淨,我放了你,也等於放了我自己!」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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誠子開始幫叔同整理東西,包括:藝術的書籍、樂譜等等一切有關叔同的東西。叔同阻止說:「這些東西都給你,我不會帶走的。」誠子笑著說:「沒有你的日子,我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?你都要離開了,我還留這些做什麼?」叔同勸著誠子說:「留著吧!看到鋼琴、樂譜,就如同我陪著你,你要多保重!」叔同背著誠子,頭也不回,拖著沉甸甸的腳步,離開了上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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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同第三天回到了學校,腦海裡想的都是誠子,沒想到誠子的心是如此絕望。天真的叔同以為誠子會真心地成全他,沒想到卻傷了誠子的心。一個平凡的女人,丈夫是她的世界;女人寧願失去世界,也不願失去丈夫。叔同希望誠子能振作起來,去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,不要再為著一個沒有結果的未來而浪費青春。叔同開始著手張羅出家的一切事務,首先寫一封家書給哥哥們與他那一位有名無實的妻子,說明堅決出家的原因。而叔同的哥哥文熙,正在擔憂叔同的下一代該如何安置?站在兄弟的立場上不能置之不理,但是對於叔同的態度,站在兄長的立場卻有話對叔同說:「你人不做,跑去做和尚,把孩子丟下不管,算什麼男子漢!」叔同回覆說:「就當我染上重病死了!」這事說也奇怪,叔同的元配俞氏,竟沒有表示任何意見,說不定,在俞氏心裡叔同早已經不存在了。

決定出家
在學期結束後,叔同託朋友送了一封書信給誠子;三天後,誠子也回了一封信。叔同接到誠子的來信,宛如放下一顆大石頭,將房間裡的東西,分送給心愛的學生豐子愷與劉質平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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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叔同要前往虎跑寺出家的那一天,許多好朋友以及學生們都來送行,叔同把他珍藏的書法送給了夏丏尊,並對著大家說:「這些身外之物,出家做了和尚,根本用不到,這些藝術作品送給你們,說不定還有點用處。」叔同將畫作都留給豐子愷,有關音樂方面的樂譜都留給劉質平,衣服留給了校工聞玉。至於給經子淵的東西,託付夏丏尊轉交給他。夏丏尊臨別送了叔同一句話:「你出了家,我永遠護持你。」可見夏丏尊與叔同的交情非比尋常,大家離情依依互道珍重再見,叔同不想被傷感的情緒所牽絆,加快腳步,頭也不回,速速離去。而叔同這一程有聞玉相伴,在路上也有個照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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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和尚似乎料到叔同會前來拜訪,早就坐在小禪堂的台階上,等候著叔同到來。叔同一看見老和尚就屈膝跪拜,老和尚高興地站起來並合掌說:「我們真有緣啊!佛門有你這樣的人立志出家,真難得啊!」「我們已經為你準備一間僻靜的小屋,在還沒有披剃前,先熟悉出家人的生活作息,等適應了之後,再選一個吉日,正式為你披剃圓頂。」

--未完,待續     ※因版面有限,僅節錄部分劇本,敬請見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