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方電視月刊

【高僧傳奇】 弘一大師   第七集

[2020/12/01]

老和尚開場:高僧行誼,不朽傳奇,歡迎收看「高僧傳奇」。沒有繪畫天分的豐子愷,全憑一股熱勁兒,第一次上課時就滿心期待,還沒上課就已經來到美術教室,一進教室,看見老師還沒來,就將寫生的物品擺好,找個好角度,把畫架架起來,等候老師到來,心想,老師看到這一切,一定會稱讚他。叔同進了教室,看見已經有學生早到,並沒有驚訝的表情,一如往常來到講桌後方。豐子愷心裡想,難道老師沒有看見我嗎?怎麼把我當成空氣一樣?學生陸續進入教室,學生到齊後,叔同下令開始動筆寫生。豐子愷眼睛盯著眼前的靜物,遲遲沒有下筆,叔同前去關心:「為何遲遲不下筆呢?」豐子愷對著叔同叔說:「老師,這教室裡沒有陽光照進來,這靜物的光影要如何表現呢?」叔同笑著回答:「用想像啊!」其他同學笑成一團,知道豐子愷是一位完全不懂繪畫的門外漢。也因為如此,讓叔同好奇這位門外漢,為何要來學繪畫呢?

下了課,叔同請豐子愷留下來,經過一番談話後,叔同對子愷說:「平常要多觀察,就能有所領悟,自然界萬物有它的法則,光從哪裡來,影子就要跟著走。」豐子愷聽了老師的指導後,下課沒事就在校園裡逛來逛去,觀察天上的雲,池塘面的倒影。不久後,豐子愷的寫生作品大有進步。叔同對子愷說:「雖然你是我的學生,不一定要跟隨我的畫風,你可以發展你自己風格,大自然是你的老師,用心觀察,耐心作畫,就會有好的作品產生。」
 
與劉質平互動
談過了豐子愷,來說說叔同另一位高徒劉質平,他雖然家境較為清寒,卻是一位發奮學習的好青年。在未進入杭州師範學校之前,在家鄉的學校裡接觸過風琴,因此並不陌生。劉質平想要效法老師,成為一位作曲家。有一天劉質平帶了生平第一首作品,興沖沖要去找叔同老師,叔同看過以後,想了許久,沒有出聲,劉質平心想:完了,一定很糟吧!老師連一句話都不願說。急於求表現,寫了這首曲子,自己太愛現了!沉默不語的叔同終於開口說:「今天晚上去音樂教室,有話在那裡說!」劉質平聽了這句話,心一直砰砰砰地跳著,這是真的嗎?老師要獨自約我,我太幸運啦!劉質平拿著作品,高興地期待晚上與老師的音樂之約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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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夜晚,北風呼呼地吹著,天上下著雪,劉質平依約準時來到音樂教室,看見雪地上已經有鞋印了,但是教室的燈是關著,心頭一顫,我遲到了嗎?心裡想著夏丏尊教授曾經說過:叔同老師最痛恨約會遲到的人。正在擔心之際,教室的燈大亮,開門出來的是李叔同老師,劉質平趨前向老師打招呼,叔同對質平說:「我們約的時間是八點,現在已經八點五分了,你可以走了。」質平低頭看著手錶說:「時間剛好,我沒有遲到啊!」這時叔同笑著說:「你可以進來了。」

李叔同考驗劉質平的耐心,這是身為藝術家該有的條件,劉質平通過了李叔同的考驗,自然得到叔同傾囊相授,不吝惜地將訣竅傳授給他的學生。李叔同為劉質平打下深厚的基礎,日後也是叔同得力的左右手。

有一天,夏丏尊在校園巧遇李叔同,看見叔同雙手背在身後,低頭不語在池塘邊的樹下來回走著。夏丏尊快步挨著走到叔同身邊,對著叔同說:「過去你為了學生,向學校爭取資源,總是碰得一鼻子灰,但在你據理力爭之下,也都圓滿解決了。你跟我說了很多次想要離開教職,都被我勸了下來,這幾年風風雨雨的,你不都是走過來嗎?經過這一次,卻讓你一蹶不振呢?說實在,論教學熱情,我比不上你,不過,以你的才華,到哪裡都有舞台讓你發揮的。」叔同揮手說:「不了,我累了、倦了,我暫時哪裡也不去。」夏丏尊不悅地說:「只要是人都會想要有舞台,更何況像你這麼有專才,又具有教育熱誠的老師,更需要有舞台,不能把你埋沒了啊!」叔同嘆了一口氣說:「罷了!接下來我想清靜一下,以後的事,我暫時不去想,大時代的環境,我改變不了,但人的心,我總可以改變吧!」夏丏尊接了叔同的話說:「想改變是吧!既然這些事你都提不起勁兒,瞧你對學生麼佛心來著,我看你呀!不如出家好了!」叔同愣了一會兒說:「出家!這也是一條出路,既然這條路我走得坎坎坷坷,倒不換一條路走。」夏丏尊調侃地說:「我只是隨便說說,你可別往心裡去,前面還有大好前程等著你發揮。」叔同向夏丏尊打躬作揖說:「我要感謝你,是你點醒了我,讓我有一條明路可走。」夏丏尊自覺為說錯話了,向叔同打了馬虎眼說:「我走了,你好好考慮!」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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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師院遇瓶頸
叔同離開教職,四處搜尋佛經,學生劉質平與豐子愷分別來找過叔同,都撲了空,大門深鎖,不見老師蹤影。兩人擔心老師會不會發生了事情,跑去找夏丏尊老師問個明白。不問還好,經過詢問之後,兩人內心忐忑不安,豐子愷堅信叔同先生不會出家,劉質平不放心,經過商討之後,決定輪流守候,要等到叔同出現,勸他打消出家念頭。時間過了好一陣子,子愷與質平兩人都不見叔同身影,兩人都往壞處去想,發動同學幫忙協尋李叔同老師的下落。

正當大家如火如荼展開協尋時,叔同返回家中,帶回滿滿的法喜。劉質平見到叔同,擔心地流下淚來,質平淚眼婆娑說:「我好害怕老師出家,就再也見不到您了。」叔同安慰地說:「傻孩子,我這不就回來了嗎?別擔心,這一陣子讓你們擔憂囉!真是抱歉!」叔同看到質平到訪,就有滿腹的法喜要與他分享,話匣子一開,佛言佛語的,質平聽得一愣一愣,打斷了叔同的話說:「老師,這段時間你憑空消失,一回來就滿腹經論,盡說一些什麼空啊!無常的!老師,您該不會真的想出家呀!」

這佛言佛語一堆,讓劉質平聽了不寒而慄,先賣個關子,稍後再為您說下去!

※因版面有限,僅節錄部份劇本,敬請見諒!